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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”,一夜间,那一片“绿色的海洋”便伴着暖风变成了“满地金黄”,是的,豫东大地麦收的季节到了!麦收的时间正好遇上端午佳节,即便是烈日当空,艳阳毒晒,也未能挡住我急不可待回乡的步伐。 很不凑巧,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把我那“一亩三分地”给收割完了,未能重温下一下“挥动镰刀”的记忆。犹记得小时候对农村孩子来说是有一个特殊的假期的-老家俗称“收麦假”,可想而知这个周期应该是很长的,这次父母回来才三两天的功夫却只看到了满地的秸秆,速度之快不禁令人咋舌,思绪万千,儿时的情景油然浮现在眼前…… 记忆里儿时的麦收假期很长的,麦穗还未“弯腰”的时候就开始平整晒场,找一片自家的空白“自留地”,对坑洼进行缝缝补补防止“私藏”粮食,家庭条件好的用农用车带上“石磙”多转上几遍,其实就是个硬化的过程,条件不好的就辛苦点了,全靠人工操作了,时至今日想起来仍能感受到人工拉石磙时肩膀的那份酸爽。晒场准备好了,麦子基本也就准备好搬新家了,家中长子的身份不允许我有偷懒的想法,不等父母催促便主动拿着镰刀就和父母下地去了。 说实话,现在怀念的麦收时光对小时候割麦的我来说其实是个噩梦,太阳毒晒是其次,主要是危险系数高,现在腿上的那到疤痕就是第一次割麦镰刀送的“见面礼”。一天能割下来多少麦子已经记不清了,反正得需要几天,收完之后就到转运程序了,这同样也有两种方式,人工架子车和农用三轮车,四轮车非常稀少,一个村有那么一两台就算不算了,我家用的是最环保的方式-人工架子车。 拉到晒场之后就需要联系“打麦机”了,是一种红色的庞然大物,现在想想可能也不大,可能只是我当时太渺小的错觉,毕竟开始跟着接“麦粒”的时候也就五、六岁的年龄。机器开动后声音响彻办个村庄,我蹲在机器旁边等麦粒的几个小时里除了“轰隆轰隆”的声音外什么也听不到,等到机器停下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,静下来以后的事就记不清了,因为累的不想动直接在晒场准备的凉席上睡着了。 脱粒完成就是晒干了,每天在晒场的任务就是看着粮食不能被鸡鸭牛羊等动物糟蹋,每天翻上几遍让粮食晒得均匀些,大概三天左右的样子就可以囤起来了,这时候的活就轻松多了,我基本就是拿着作业在晒场“躺平”就行了,撵鸡赶鸭的工作用用提前准备好的“土坷垃”就能解决。 那时候储存粮食用的是“粮囤”,一种类似于柳条之类的材料编制的圆形物,现在除了年代电视剧里外很少见着这种东西了。粮食囤起来还不算完事,还需要处理麦秆,麦秆放在今天来说是个累赘,放当时来说可是“宝贝”,一是冬天可以垫在褥子下面保暖,二是可以拿来“引火”烧锅做饭。所以得好好储存起来,一般都是堆成一个麦秸垛,为了防止漏雨堆得时候一般我都站在上面进行“人工压实”。 记忆里的麦收至此也就结束了,现在看着自己“大腹便便”站在田间地头白白胖胖的模样,很难想象到我也曾拿过镰刀、割过麦子、“扬过场”,母亲经常说我是兄妹几个里干农活最多的一个,但仅限于小时候。但其实母亲也知道,不是我懒了,而是时代变了,科技的发展和进步已经给传统的农业耕作方式“提了速”并且仍在提速中,但镌刻在心中那份难忘的记忆,却犹如一幅停止的色彩斑斓的水彩画,依然时不时在脑海中浮现!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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